杂酱面广义上说是一种极富创造性和普适性的料理方法,在全国各地乃至海外异域都能见到,只是天南地北的面也像五湖四海的人一样虽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但也差异不小。我就在兰州回民的面店里吃过他们的杂酱面,面是手指宽的白面条,面上浇着豌豆,胡萝卜丁,牛肉丁做的菜码,酱汁就是一勺黑亮的荤菜汤汁。拌一拌吃下肚子,味道居然不错。但其实我从小不喜欢吃面,天生一个米虫,嗜米成狂,有时没得选择,吃面于我而言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绝不是享受。一碗面下肚,肚里仍然觉得空荡但又再也吃不下其他吃食,十分难受。也许吃饭除了填满了空空的胃还需要填补心理上的某种需要,这种满足感是从嘴巴到肠胃一直顺延到心底的。小小饭桌其实学问不浅,对做饭的人是这样,对吃饭的人也是这样。人一生总有三件事贯穿生命始终,吃饭,睡觉,繁衍后代。其他一切物质的精神的归本溯源都在这三件事上。吃饱饭绝对是很重要的,就像张楚歌里唱的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长大了渐渐懂得欣赏面食,从小麦到面粉在到面条真是充满智慧极其伟大。相信陕西的朋友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这一条面条之路对于一生食面的人来说该有多么伟大。 后来也算吃过一些面,重庆香辣适口的小面,苏州汤清味鲜的阳春面,陕西面香四溢的羊肉板面,新疆越嚼越香的拉条子,广东爽口有趣的竹升面等等,当然还有许多我只闻其名无缘一尝的好面,连名字我也不知的好面恐怕也海了去了,这么一想对面条更是大有敬意。话说回来,提起杂酱面不能不说北京杂酱面,这东西对北京人乃至北方人的饮食生活都占有重要位置。我最近常去吃的一家北京杂酱面店,铺子不大,就老板、老板娘以及一个清洁阿姨,老板面相看来50岁上下,话不多,面做的认真。大海碗里盛着黄澄澄的面条,上面码着萝卜丝、黄瓜细条、花生粒,在浇上炒好的酱,筷子一拌热气带着面香酱香飘着,这么一碗才8元钱。有时我还带半只片好的烧鸭子去,嘱咐老板小碗面,吃上极其快乐的一餐晚饭。面条实在是在外读书的学子的恩物,感谢它陪伴的一个个清冷夜晚,赠予我饱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