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我们湖州市的湖州师范学院,看到中校区的出口处写着“祝大四毕业生一路顺风”,然后转到湖州师院艺术学院音乐厅听一位叫张龄娜的大三学生的独唱音乐会,让我想起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几乎连续数年都在这里倾听这样的音乐会,想起了很多,便作此文。
每年的六月,都以儿童节粉墨登场。在精神生活和信仰匮乏的年代,大人们似乎也在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节日消费快感。于是,大家将会想方设法的寻求各种与娱乐、消遣等相关的元素,以此来满足某种意义上的狂欢目的。
是寻求心灵寄托也好,追忆曾经的似水年华也罢,在整个六月,更多的是属于散场的。所有的散场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后会有期,要么永不相见。当然,每一次的离别,我们总期盼着某一天的久别重逢,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六月的伤感还有因为是毕业——小学、中学、大学,我们纷纷的告别青葱的校园时光,告别同桌的你,告别美好的爱情和友情。于是,我们会用啤酒、游戏、足球、旅行以及祝福来结束这样的散场。不可否认,在这个六月里,我们早已设想了一个最为忧伤的结局,我最爱的人就这样离我而去了么?我最要好的哥们还能再见么?一起成天吃喝玩乐学的室友们还有全班40位同学还能在若干年后再一起喝酒、唱歌么?
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毕业季。长大之后,我们在浮躁的岁月里学会了沉思,这样的沉思是临时性的,比如仅仅因为一部电影、一本话剧、一首歌曲或者一张照片都会勾起多年前的记忆。一位许久未见面的兄弟,总在说,什么时候来北京啊,我们已经十年未见了。每一次,我总会说我也挺想你的,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然而这样的聊天总在数月甚至更久的时候又重来一次。
是的,在长大成人之后,我们依然可以从有限的渠道里面听说很多同学们的故事,一张红色的请柬造就了我们唯一可以小规模聚会的机会,然后大家会以一个成年人的姿态去说过去的往事。但是,世事沧桑、造化弄人,有些同学的名字已经永远的刻在了墓碑上,哪怕真的有一天,当所有的同学都来到的时候他/她成了唯一的缺席者。
我们分明可以记得二十年前读小学时候与同学打架的场景,也可以忆起十多年前我们一起追过的女生,骑着单车跟在她回家的路上,我们依然还能记起十年前的那场非典。然后毕业之后,我后来才知道,曾那么相爱的情侣们大多都没有结果。
今天,我是以青春的名义进行记述的。我们把我们的纯真留在了过去,经过社会的千锤百炼虽成不了钢但也多少懂得一点这世间的浮沉。
我们有过疯狂,至少在那个年代于我们,比如——戳老师的自行车轮胎、在同学的脸上画乱七八糟的图案、不满被社会小青年勒索而打架、为一个生病的同学四处募捐、为齐丹为贝克汉姆为C罗呐喊与嘶叫……现在想来,那时的纯粹、叛逆和轻狂是如此的不羁。
在我的小学的时候,那时的我们骑着自行车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哪怕是两辆自行车交叉而过都有些吃力;初中的时候不得不开始努力,但是青春期的我们还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邻家姑娘,躲在很远的地方偷偷的窥视着对方,叫其他的同学传递着暧昧的纸条。
记得有一位教过我的高中老师,人长得消瘦,头发有点秃,因为年纪大了,那时很多人都不怎么听他的课,但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讲台上不厌其烦的做各种讲解,后来我们毕业后去了四面八方再次求学,等毕业后在一次与老同学的聚会上,有人告诉说,最伟大的还是那位数学老师,明知道自己癌症晚期,还坚守到最后一刻,最后是死在了讲台上的。
总是在一步步的沿着一条不知对错的道路行走,与各种人群擦肩而过,偶然遇到一道风景,我们最后也傻乎乎的看着这样的美丽渐渐消失在你我的视野里,像是站在月台上,一辆绿皮火车朝着前方目标不紧不慢的驶离,望着冗长的铁轨,那些咔嚓咔嚓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大多时候,“情”字成了唯一维系感情的精神寄托。友情、爱情、兄弟情亦或者同学情、师生情,可悲的是,当时间老去,情谊虽在,但原本锁在抽屉里的毕业照却不经意的一张一张的无缘无故的消失,像是当年丢失爱情一般,而那些曾经每天都要叫的名字也开始渐渐的淡忘了。
最后仅祝中考、高考的学子能取得好成绩,祝所有的大学毕业生们能追求自己的梦想,找到理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