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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张望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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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的寂寥

今年,没有下一场雪。
下午在山上,踩着干枯的草木。
天地间的自然总是很苍茫。
于是瞬间就感觉到苍凉。心情开始持续低落。
我依然在等待。
可是我不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一场平淡的爱情,也许是一场泪流满面的离别,也许是某一天的雪花漫天,也许,是落魄的自由或者被禁锢的身躯。
可是也许到最后,依然是在虚空与真实之间摇晃着度日。
我开始害怕一个人。
想自残的冲动一次比一次激烈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我在自制。不明所以的自制。
我只是知道不可以。
太多太多的不可以。
因为不可以,我无法呼吸,连眼泪都似乎干枯。
可是,我的掌心仍然是空气在其中静静的流淌,未曾停留,也未曾离开。
就像时光,不曾停留,不曾离开,却一转身,就换了模样。沧海桑田。

又一年。
我一直在想我我该写些什么来纪念逝去的时光。
我一直在想拿什么来形容这又一年的岁月。
可是我找不到。
我的所有似乎都进入到一个匮乏的状态。
物质。情绪,感情。
我倾尽全力,却一直在富裕的彼岸。
我渴望丰盛浓烈与激情的一切。
可是只是渴望,一直是渴望。似乎,永远的漫无止境。

我想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可是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中国的大地连花都一年一个样子。
更何况更没有把握的东西?
那些境界,那些古人,真幸福。
最起码。曾经美好。
曾经美好。

当未来一步步逼近没有退路时,曾经美好。
可是,曾经美好是更让人沉沦于曾经,还是致力于未来。
仍然是虚空的幻想。

我越来越喜欢幻想。
是一个人的时候发呆到思维模糊。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香烟。
有一瞬间会觉得自己会变的很强,不会碌碌无为。
可是某一瞬间却又全盘崩溃抱头痛哭。
我依然在纠结,在矛盾,在自省,在缠绕。
纠结正确与错误,矛盾虚空与真实,自省善良与邪恶,缠绕过去与未来。
可是注定这一切,也许在我想的到的日子里,都会继续。
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有个好妈妈。
也许甚至以后的某个选择,与孝顺与道德无关,只是不愿意辜负。
不愿辜负那个在我记忆里最温暖的手和沧桑的脸。
我知道,我胆小。
我没有勇气。远走高飞,流浪,贫穷,匮乏任何一点东西都会让我失去所谓的安全感。
是得,曾经觉得自己离理想很近,自由触手可及。
可是殊不知,一切都是一瞬间的自我满足。
殊不知,一切都是渐行渐远也许是命中注定。



经营一场爱情。
对于我,身心疲惫。
对于我们。两败俱伤。
当一个人开始对爱恐惧,害怕爱情,
是不是我比以往的我更要让人害怕。
我更加的歇斯底里。
被逼崩溃时动手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后悔是给自己的折磨别人的安慰。
可是不后悔的,是更可怕的冷血。
隐忍似乎到了极限,干嘛还要逼我?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
两颗杂草在一起纠缠不清,直至彼此互相依赖不能分离,
那么最后的结局是秋天来了两棵草都会被拔掉根枝直至枯黄与枯死。
命中注定的结局,为何过程还要这么累?
只是谁一开始,会看到全部?


每到过年,别人高兴时我就难过。
难过花开花落,难过年年岁岁,难过来来往往,难过于盛开和枯萎,相聚和别离。
想写给自己的纪念从元旦纠缠到现在,终于拉开键盘,千丝万缕却又无从记起。
直至纠缠到现在,似乎意犹未尽,尽是啰嗦的唠叨,真实还在我指尖不肯泄露。
不愿所有的最终都是忧伤。
可是似乎只要是结束就是忧伤。
在希望和绝望,在索要和给予,在停留与行走,在幻想和真实中。
我突然看到时间奔腾不息。
我曾经以为时光是溪水细水长流轻缓柔顺。
可是一转头,一个时间的小浪扑过来。
就把我们都压在了沙子下面。
挣扎,愤怒,不甘,渴望,等等充斥着我们的情绪。
可是,我们都是小人物。
目前为止,不是么?

时光的洪流中,一瞬间,我们就长大了。
我站在22岁的生命线上张望,没有雪花,没有雨甚至没有风。
一片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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