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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泉

今夜无月，泉声弥散在远方
我们寻不着月光下的青石
但我们是欢喜的
山在等我们，风在缓缓地将我向你吹拂
满山的虫鸣
将暗绿的树影与岩石上的苔痕缝合
在你面前，我只让目光
偶尔擦出一星流萤，让它在苍茫空阔处
闪烁，然后湮灭
葡萄园里挂满翠绿或暗紫的细语
每一颗葡萄，都可以打开一座
玫瑰的庄园。我们停止采摘
从一颗葡萄的汁液里
捞出一轮微微荡漾的明月
而山以壁立之势
让我们于静默之中，触摸到了秋天的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