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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军的杀手锏之梦：东风-11系列战术弹道导弹[35P]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更名为火箭军是近期有关军队改革最热的话题之一。火箭军仅仅是第二炮兵的新名字，还是寓意着更大变革的开始？在所辖导弹种类上会产生变化么？本期《铸剑》先讲述火箭军射程最短的导弹——东风-11系列战术弹道导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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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风-11系列定型前后，当时中央军委扩大会议上曾提出，“要抓住几个真正有决定意义的项目，尽快形成我们自己的高技术武器装备的‘杀手锏’”。“杀手锏”一词从此不胫而走，成为中国研发的一系列确实存在但当时未公开的尖端武器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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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杀手锏”中，有关中国巡航导弹的传说则是最多的。笔者小时候听说的最著名的说法是它能够在数千公里之外“准确命中李登辉的办公桌”，还提到了“红鸟”系列等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型号，而这些内容多半来自于一篇066基地（原航天科工九院）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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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066基地原来是岸舰导弹的生产基地，因此这篇报道很快就被误认为是关于同属飞航式导弹的陆攻巡航导弹的，文中提到的“型号”和“型号甲”也被误传为“红鸟”和“红鸟甲”。实际上它们指的是同样被中央军委首长称作“杀手锏”的东风-11/11A战术弹道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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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难以抵挡的苏军装甲集群，中国军队从1970年代早期就开始考虑其他手段替代突防效果很差的强-5甲核弹攻击机。此时航天科工九院和航天科技一院几乎同步提出了短程弹道导弹的设想，均计划采用固体燃料推进以更方便实现快速反应的机动部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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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研制弹道导弹本身相比，研制能够运载导弹大范围机动还能迅速发射的平台对于当时中国的机械电子技术来说就不简单了。还好随着中非关系的深入开拓，中国和埃及在1970年代中后期签订了一系列苏制武器引进合同，其中包括一套完整的“飞毛腿”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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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已经在固体火箭发动机领域有所积淀的中国航天人来说，液体推进、精度一般的“飞毛腿”导弹本身并没有特别的吸引力。但其久经考验的底盘——白俄罗斯明斯克特种车辆厂的名品MAZ-543型运输-起竖-发射越野底盘（TEL）对中国特车人的意义就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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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通过结合这一时期引进的德国和日本的机械电子技术，同属九院的万山厂完成了对MAZ-543的技术消化，万山也由此成为中国特车行业巨头之一。MAZ-543的国产型WS2400系列底盘除了被东风-11采用之外，还用于长剑-10陆基巡航导弹和03式远程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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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导弹本身，在1980年代初期东风-11和东风-15立项的时候，第二炮兵对短程弹道导弹的首要任务要求是在机动防御作战中对假想敌机械化兵团、后勤物资集结地等较为集中的目标进行短促打击，而对假想敌战役级指挥中枢“斩首”这种细活是排在第二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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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尚不清楚为什么在立项时东风-15有配套战术核弹头的“待遇”，常规弹头却只有普通爆破型；而立项时就有子母弹头和机场杀伤弹头的东风-11却没有配套的“大杀器”。但这都是当时通过不同的技术途径弥补精度不足的同时，尽可能增加杀伤范围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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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精度不足是相对同期苏制“奥卡”这样的型号来说的，在当时，子母弹头有200米级的精度完全可以打击装甲集群。东风-11在弹头附近增设了4片前翼方便实现弹道后半段的弹体控制，同时针对子母弹头末端弹道不可控的特点对被动段导引律进行了重新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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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没有前翼的东风-15基本型相比，东风-11还必须额外解决高超音速飞行产生的激波引发的热脉冲对前翼的烧蚀问题；其研究成果后来还在东风-15B等同样在弹头附近有前翼的型号解决类似问题积累了经验。东风-11基本型首发遥测弹于1989年首飞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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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国民经济调整，进入1980年代后期，东风-11和东风-15都需要改头换面变身出口型号才有发展的机会，于是二者分别以M-11和M-9的名义开始在国际市场上推销。虽然后者没有获得外贸订单，但是却凭借技术成熟先走一步的优势抢先占据了国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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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不是巴基斯坦最终采购M-11，那么066基地在没有二炮订单的那几年还要更加难熬一些。虽然由于美国人从中作梗，使得这批导弹的射程不得不从300km出头降低到280km，但经过中美艰苦谈判，最终还是在1993年把这几十枚导弹的合同执行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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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显然对这个射程不满意，在其他国家的帮助下巴基斯坦在M-11的基础上发展出了“沙欣”系列导弹。沙欣-1的首次试射仅比稍早立项的东风-11A晚了11个月，其外形特征和基本指标和都东风-11A相似。后来巴基斯坦还自行研制了沙欣-1A/2等改进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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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11A实际上可以看做东风-11的真正定型产物。尽管东风-11在试射中取得了“十发十中，十全十美”的成绩，并于1996年开始试生产，但不足以覆盖台湾岛的射程使得部队并没有大量采购。而此时东风-15已经渐渐有了一统二炮战术弹道导弹部队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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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空前的生存压力，尽管研制中遭遇了发动机试车失败，试验弹失控坠毁等诸多挫折，射程延长了一倍的东风-11A仍然仅用了三年时间就于1999年5月完成设计定型，赶上了国庆50周年阅兵式。它也是中国自用型弹道导弹研制史上前无古人的“短平快”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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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延长射程，东风-11A弹体比基本型有所延长，外形相比东风-15显得更加纤细，头锥尖端的空速管也被取消。虽然设计要求是在保证射程的同时精度相比基本型不下降，但实际精度反而比设计精度还要高好几倍，和东风-15B基本相当，整弹性能超出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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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增程改进的东风-11A和的东风-15系列不仅运载能力和精度水平半斤八两，也不存在射程上的远近搭配关系。之所以二炮当年先采购东风-15后采购东风-11，可以很快改进的射程因素还在其次，其实还是成本的问题。没错，定型较晚的东风-11比东风-15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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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导弹本身，由于两者应用技术处于一个层次（基本型），1980年代末的成本都在100-120万人民币之间；真正决定造价高低的是东风-11引以为傲的WS580型TEL及其附属设备，在赋予了其比东风-15更强大的地形适应能力的同时也带来了两倍于后者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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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对比放在苏军，中选的毫无疑问将是——装在东风-11底盘上的东风-15（因为有核弹头，而且东风-15确实能装在WS2400上）。首先苏军绝对不差钱；其次对秉持攻势作战思维的苏军来说，能够运载导弹在西欧大地上伴随突击的TEL的价值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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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以内线机动防御作战为主、国土公路交通网发达的第二炮兵，TEL的伴随突击价值非常“鸡肋”，对提高生存力的帮助也并不明显（东风-31系列长期使用半挂车底盘就是明证），反倒是其成本偏高的问题使其在国内导弹配套车辆竞争中常常输给改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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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情况还有苏军的“山毛榉”和我军的红旗-16A，导弹基本相同，但苏军选择了伴随突击能力更强的履带式底盘，而我军选择了普通轮式卡车，这也是两军军事理论不同造成的影响。言归正传，东风-11A后来重获青睐，也要拜1990年代后期军费增长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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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时列装两种性能大体相似的战术弹道导弹似乎有点浪费，但面对当时还占据部分技术装备性能优势的台湾地区武装力量，在空军还不具备现代意义上的精确打击能力的时候，作为“杀手锏”的第二炮兵战术弹道导弹部队肩上压力之大是今人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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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1996年特别是在9958事件之后，东风-11A和东风-15同时得到了之前难以想象的订单是完全合理的。对战备环境紧张的部队来说，这两种导弹的产能无论多高都不嫌高，无论机场码头还是雷达地导，瘫痪全岛大大小小重要节点的任务几乎全要靠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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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带子母弹头的东风-11A此时却有着比只能携带高爆弹头（核弹头太残暴）的东风-15基本型更好的多用途特性，使得航天科技必须研制改进型防止被东风-11A抢走订单。航天科工和航天科技在战术导弹领域的竞争也共同带动了两者在这一领域的技术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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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竞争也必然存在着资源浪费的可能。为了实现对有限的科研资源更高效地利用，根据上级的任务安排，东风-15B/C被“钦定”为特种弹头改进型号，而东风-11A只是进行了部分软件升级并更换了TEL，原计划进行类似东风-15B的全面改进的东风-11B停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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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东风-11和东风-15的装备数量越来越大，“大陆飞弹”已经成了它们在海峡另一头的代名词。一般人所知道的只是它们平时隐匿于东南沿海密林深处不为人知的地方，而一旦那一天真的来临，它们将提前出现在其他不为人知的地方向全世界宣告它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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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和平时期，神秘的二炮常规导弹部队更多只有在大阅兵时才能示之于人。在1999年是威慑台海的东风-11和东风-15，到2009年是精确打击的东风-21C和长剑-10，而在2015年则是“航母杀手”东风-21D和东风-26；作战目标，早已不止于海峡对岸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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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风-11也没有出现在9·3大阅兵中，取代其位置的是本来在2009年的阅兵中就该出现的东风-16。同样是原066基地的产品，东风-16的原始设计代号就是东风-11C，某种程度可以看做东风-11血统的延续；不过最终定型的东风-16已经是一种全新的导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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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采用了更大直径发动机，东风-16上面级的收缩设计更明显，整体更像一发特大号子弹。而因为采用了和中远程弹道导弹相似的先进变质心末端控制技术，也就不需要前翼了。关于这款被誉为“冲绳快递”的先进战役战术弹道导弹的发展演变，且听以后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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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东风-11A至今未经实战，也没有像东风-15那样曾在“海峡-95”演习中飞过海峡震慑“台独”，但却亲身见证着中国战术弹道导弹部署的变革历程。1990年代末，南京军区和广州军区陆军曾各有一个东风-11A发射旅，但在2008年之后这两个旅却转给了二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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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二炮是高度依赖基地保障的部队，一个二炮基地可以保障多个导弹旅，而陆军这两个导弹旅都需要独立编制保障力量和大量人力物力，其整个使用期间都面临着从人才培养到指挥系统等一堆棘手的问题，所以在当时的背景下最终转给二炮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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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短程战术弹道导弹归属陆军管理总体来说仍为大势所趋。在改革后指挥层级更加扁平化，独立作战能力要求更高的陆军，在战区级别确实需要能够快速反应的远程精确火力支援能力，生而为全疆域机动作战的东风-11及其后续型号必然有着广泛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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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的浪潮中，50年历史的第二炮兵一夜之间变成了火箭军。那么这些“小不点”能否在改革中彻底离开火箭军，成为战区陆军部队可以得心应手运用的“倚天长剑”而发挥余热，等待新型导弹的换装呢？本期《铸剑》就到这里，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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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中国的第二炮兵改名为火箭军之后，才发现原来中国一直在操纵着一盘大棋，很多之前不可能理解的作为现在慢慢越来越多人接受了，因为要强国就必须强军，要强军必须发展经济，这是不可缺少的两者循环。东风-11还真的是很少听见，听得最多的还是东风-21、东风-31、东风-41这些远程导弹，因为很多国内的新闻都是从国外翻译过来的，如果国家不重视的基本上中国的新闻界重视程度也不会很高。东风-21之所以这么多人感觉厉害，是因为这是中国首创的地对舰导弹，美国最喜欢说的中国威胁论其中一个就是东风-21D对美国航母的针对性，可以说没有一个国家在反舰导弹上这么执着，因为没有尝试过因为一个舰队的存在就导致一个国家隔海相望不能统一！至于东风-31/东风-41这两款都是固体机动式洲际弹道导弹，可以说是真正的国之利器——战略核武器，从诞生的第一天开始就不是为了常规做准备的，而是为了战略存在的。当然目前中国官方承认的只有东风-31，东风-41还是只能在“猜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