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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ege007 2007-2-28 12:27

西夏党项民族被灭种的过程

转自:央视论坛

   王 者 背 影

2005年3月10日下午,邀了胜利、小勇乘火车前往宁夏银川,陪我探寻那段尘封了七百余年的历史。
次日早七时,列车抵达银川。好友任书才早在站外迎候。三月的银川早晨气温达零下12度,清冽的寒风吹得人直打激灵。钻进暖烘烘的汽车里,顿感两个世界。
我第一次来宁夏,满眼是望不到边的赤黄土地和沙丘,枯黄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派塞外荒丘景象。听朋友说,宁夏前两天刚刮过一场沙尘暴,昏黄的天空,尘沙铺天盖地。我想起《七笔勾》中的第一笔描述的情景:“万里遨游,百日山河无尽头,山秃穷而陡,水恶虎狼吼,四月柳絮稠,山花无锦绣,狂风阵起哪辩昏与昼,因此上把万紫千红一笔勾”。
我百思不解七百多年前这个不毛之地居然崛起过震惊华夏的王朝——西夏。它是个以党项族为主体的游牧民族建立的边陲政权,在中国的中世纪,公元十一世纪到十三世纪期间,与北宋、辽、南宋、金鼎足而立190年,疆域辽阔,雄霸一方。据有今天的宁夏全部,甘肃大部,陕西北部,青海内蒙的一部分,创立了西夏文字,佛教文化发达。今天国际上新兴的一门学科“西夏学”即因它而起。令人诧异的是,泱泱五千年的中国史书上,翻遍二十四史,惟独西夏王朝只字未提。我猜想,或是这个蕞尔小国曾给大宋王朝带来苦不堪言的耻辱和无奈,所以被华夏史官愤而弃置,还是历朝史官的手头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料,故而遗漏?不得而知。一个实实在在存活了190年的王朝,就这样神秘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直至一个多世纪以前被偶尔发现。无尽的种种猜测,奇异的神秘面纱,层层包裹住了这个鲜为人知的王朝。尽管耳朵里灌满了这个王朝历史风云的故事,又怎能比得上亲眼目睹它的遗迹带来的厚重感受?
在街上,每人吃了一碗热乎乎的牛肉拉面,便驱车驶向四十公里外的西夏王陵。太阳升起来了,天空晴朗湛蓝,贺兰山体烟光凝紫,山峰清晰可辩。我满怀激情期待着揭开这座神秘王陵的面纱,让它告诉我更多的奇异故事。
恍惚间,汽车进入了陵区停车场。
贺兰山脚下,一片荒芜的沙野,目力所及的十几公里范围内,散布着几十个大大小小高低不同或圆或方的黄土堆,静静的伫立在沙地上。从贺兰山上吹来的阵阵寒风拂过一个个陵冢,径直扑向我们的脸颊后又消失在身后的荒野上。通向陵区的路没有铺,杂草艰难的从石籽沙土中钻出,随风摆动。诺大的陵区内,看不到其他游人,放眼望去,破损陵冢的残垣断壁,黄沙、土砖、衰草、碎瓦,看得出来,陵区几乎没有整修维护,任由风雨浸袭。
面对眼前这一片荒凉的景物,一阵凉意涌上心来,如此的残缺破败,竟全然没有我想象中的浩大辉煌,哪里有半点帝王陵寝的气概宏伟?我暗生出些许悔意和失落。
无奈之下,只好随讲解员走进博物馆,对比着实物图片和塑像,在一个个或激越飞扬或悲壮伤怀的故事和联想中,回望预览党项人的生息、变迁、腾达和消亡。
最初的党项部落活动在“河西九曲”即今天的青海东南一带,属古羌族的一支。唐初,西藏松赞干布建立的吐蕃王朝不断侵袭党项部落,党项人被唐政府迁徙至甘肃、宁夏和陕北部分地区。党项人与生俱来的攻击天性和不受制与人的桀骜秉性,使党项人的势力地盘迅速扩大。公元881年,拓拔思恭在此建立了夏州。盛唐转眼开始摇晃,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在剿灭黄巢起义军的战斗中,党项人功勋显赫,唐政府给予了拓拔思恭这位党项将军更高的荣誉,赐予皇姓李,授予灵州节度使。这时的党项族已从一个“不知稼穑,土无五谷”的游牧民族迅速进化到了一个王朝的雏形,“虽未称国而王其土”。党项民族经过几代人的图谋发展,逐渐强盛起来。公元1032年,李元昊继父位。这位在西夏三军中享有极高声誉的太子,博学多才,在多年的历练中积累了丰富的治国才干。上台后,实施了一系列的改良措施,增强民族意识和民族团结,制定王朝体制,改良加强军队建设,充实河西走廊的武装力量,扩建宫城殿宇,仿长安城打造自己的首都。当这一切准备工作充分就绪后,李元昊在1038年称帝,定都兴庆〈银川〉。
消息传来,宋政府举朝震惊,简直难以想象,向来卑躬屈膝的西夏人竟在大宋眼皮底下演绎了一出卧薪尝胆故事。一段长达200年,将大宋王朝拖入泥潭的屈辱的灾难岁月开始了。
自命不凡的宋王朝岂容蛮夷在举足轻重的河西走廊建立政权,遂下令悬赏擒杀李元昊,李元昊的反应是发动一连串的攻击。1040年,西夏军团攻击延州〈今延安〉,宋军大败,主将被擒。中央政府任命知名文职大臣范仲淹继任延州州长。无奈的范仲淹对军事一窍不通,幸亏他身怀宋朝士大夫特有的对内宣传技巧,上任不到一个月,便向中央汇报:“西夏皇帝已警告西夏军民,小范老子〈范仲淹〉胸中有百万甲兵,不似大范〈前任州长范雍〉可欺。”毫无疑问,自欺欺人的小伎俩只能蒙蒙不知底细的中央政府,怎能阻挡西夏军团的凌厉攻势。一年后,两军在六盘山下的好水川决战。宋军刚一接触便溃不成军,一万余人全部阵亡,司令官韩琦狼狈逃回。阵亡将士的数千家属拦住韩琦马头,哀号痛哭:“你们随司令官出征,平安而去。今天司令官回来了,你们何在?愿你们的孤魂也随着司令官回家。”哭声感天动地,韩琦又惧又惭。宋军将士万余生灵的血肉在宋政府的无知无能的帮衬下,构筑了中国古代军事史上的一个著名战例。
不到两个月,宋政府又接到一个令人鼓舞的报告,说边区人民到处传唱:军中有一韩〈韩琦〉,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范仲淹〉,西贼闻之惊破胆。事实戳破了这个滑稽的谎言,一年后,两军再次会战,宋军再度大败,近万将士无一生还。
我真的难以置信,曾倡导激励后世万代“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范老夫子,居然无法抵卸当时社会的丑陋恶习,用如此无聊之极的肉麻小动作,来麻木朝廷,麻木自己,麻木百姓。我为自己窥视到了一个伟人内心的阴暗面而惴惴不安。
在每战必败的情势下,宋朝只好承认西夏的独立,并且每年向西夏人缴纳绸缎20万匹,银币5万两,茶叶2万斤,每逢节日数量另有所加。宋朝坚称这项缴纳是一种“赏赐”,绝不是媾和的“纳贡”。
这段史实使我内心升腾出一种怒发冲冠的亢奋情绪,恨不能早生七百年。冷静下来细想后,一种莫名的悲哀油然而生,当年叱咤风云的岳飞也曾发出“踏破贺兰山缺”的豪言壮志,但事实无情的粉碎了岳将军和他的将士们的梦想,到头来,最终踏破贺兰山缺,收拾旧山河的并不是大宋子民,而是来自草原的蒙古铁骑,万里长城和贺兰山的险峻关隘在成吉思汗的征服意志面前,一下子变得若有若无虚无缥缈。
然而悲剧还没有结束。
宋夏之间保持了三十多年并不稳定的和平后,王安石出任宰相。他选贤任能,改革旧制,任用统帅人才王韶担任西边战区司令官。王韶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便收回了沦陷于土蕃王国二百年,面积达二十万平方公里的甘肃、青海的部分土地,并完成了对西夏的夹击态势,准备向西夏发起总攻,国人翘首以盼。
历史又一次耍弄了宋王朝,让朝野上下空欢喜了一场。司马光取代了王安石,初见成效如火如荼的改革流产了。王韶失去了朝里的依托,被司马光指责“开边闹事”,免职贬官。一切又回到原点。长期的“赏赐”使大宋政府忍无可忍,决定倾全国之力,兵分五路剿灭西夏。然而宋军的总司令优柔寡断,迟滞不前,那些先期到达的部队,相互之间缺乏统一调度,群龙无首,攻城又没有工具,久攻不下。西夏乘机反扑,决开黄河堤防,用黄河水灌敌,可怜二十万宋军将士全部魂归黄河之水,西夏军团乘胜追击,又攻陷永乐〈今陕北米脂〉,城内二十万守军和居民全部覆没。
再受重创的宋王朝此时已是疲惫之极,只好再度和解,继续对西夏“赏赐”。就这样,宋帝国被这么一个蕞尔小国紧紧缠住,国力日渐枯竭,再也无力西征。
西夏王朝在不断征战的同时,国内的社会经济、民族宗教、文化教育等迅速发展起来。特别是那“咋看似相识,细看不认识”的西夏文字,它以汉字为摹本,有偏旁部首,将各个书写符号组合在一起,最大的特点是方正,多撇捺,少弯勾,据说现已找到了六千多个西夏文字。西夏王朝早已沉灭在历史长河中,只有永不磨灭的西夏文字,在故国的黄沙瓦砾下默默的追忆昔日的繁荣,曾经恢宏的楼台亭阁早已灰飞湮灭,仍和日月同辉的自是那承载着党项人奋发抗争自强不息的铮铮风骨的西夏文字。在抱残守缺苟且偷安的宋王朝的映衬下,西夏人的果敢顽强令人敬佩。
转眼两个世纪过去了,中国北方的草原上又崛起一支无比骁勇的游牧民族——蒙古。史料记载:公元十一世纪初,成吉思汗率领蒙古铁骑越过漠北,在图谋中原的征途中,矛头指向了途经之地的西夏王朝。从1205年成吉思汗借口西夏人收留容纳蒙古仇人进而攻入西夏境内开始,共耗时22年,先后六次征战西夏。
1225年,西征胜利归来的成吉思汗又亲率大军十万,先破黑水城,全城居民抵抗了三个月,十万将士全部战死。城市沦陷了,竟没有一个人投降。蒙古大军紧接着又占沙洲,一路席卷河西走廊,最后兵锋直指西夏国都兴庆府。就在此役中,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病逝军中。
成吉思汗的死,招致了蒙古大军更为残酷的杀戮,毫无节制的血腥屠城,加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使西夏军民幸免者百无一二,尸骨遍野,惨不忍睹。昔日的繁华都市顿时幻化成了一座死城,文明成果转瞬间变成废墟,无数无辜生命在刀光剑影中筱然而逝。延续了一百九十年的西夏王国遭到了灭种的无妄之灾。
我怔怔的伫立在曾经惨绝人寰的模拟战争沙盘前,头皮一阵阵发麻。我猛然想起三百多年后历史上发生的另一幕相同的情形,清朝军队战胜了准噶尔人,准噶尔人用游击战做誓死的抵抗,使清军疲于奔命,被激怒的乾隆下达了灭种的命令。如今的准噶尔仅仅是个地理名词,这个民族同党项人一般,早已化作了阵阵白云,飘向了远方。
我想,一个人或一个集体,为了尊严,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作出了壮烈牺牲,理应受到后代万世的敬仰和尊敬。但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就必须要准备充足的勇气和理智,来接受源自不同方面的屈辱和灾难。瓦全尚有复兴之时,玉碎便永无希望了。
讲解员走了,我怅然若失地徜徉在回廊中。可以看出,西夏人有着丰富的内心情感世界,他们也拥有人类的智慧和天赋,对于日月星辰天地万物的形成和发展,自有他们独特的理解和认识。西夏人对宗教的感悟也确实透彻,他们对人在自然中的定位和价值判断也与我们的祖先相差无几。我想,如果上苍再给西夏人几百年的存活时间,中国历史或许会变成另一幅摸样。假如西夏后期依然强盛,假如西夏的末代皇帝依然豪气冲天胆识过人,假如成吉思汗最终对阵的是李元昊,那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不过,这两位有着同样霸气血性的枭雄之间的搏斗,肯定是一幕惊天地泣鬼神的波澜壮阔的宏大场景。只怕那样的结局又会使无数的后人更加扼腕长叹,唏嘘不已。
走出博物馆,中午的太阳刺得人眼睛快睁不开了,尽管阳光明媚,寒风依然凛冽。春天的沙野看不到一丝复苏的迹象,似乎被春天遗忘了一般。回头再看这座沉寂了七百多年的荒冢,突然之间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耳机边回荡起从遥远地方传来的鼓角争鸣和战马嘶鸣,战阵喧嚣,扬尘遮天蔽日。突然,时光凝滞,大地一片混沌,死一般的寂静又笼罩在这一片荒野上。
忽然,一种灵动从天而降,霎时间在我体内回旋涌动,灵光一闪:眼前的荒冢阙台,残壁断墙,不正是一种真实的美吗?不正是一种残缺的美吗?不正是一种厚重沧桑的美吗?荒凉的废墟因为承载了七百多年的风雨浸蚀,才显得它荒陋凄凄;往日的辉煌早已不堪漫长岁月的凝练才显出如此的凄楚涟涟。西夏人从高原一路走来,他们从未想到,创业的那段历史会是那么的辉煌灿烂;西夏人也绝没料到,他们的结局竟是如此的惨烈哀绝。他们面对艰难,凭着一腔热血毫无顾忌的昂首前冲;面对强暴,他们宁可走进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慨然赴死,也决不屈服横在脖子上的蒙古弯刀。这些荒冢自国破之日起就没有了同一血脉的后人再来祭扫,也从没有后世的王者再去为它粉饰祭奠精心修护,它只能默默地承受历史风雨的侵袭。遗留下来的荒冢也没能逃脱“胜者王侯败者贼”的下场,还得承受后世来者的讥笑和白眼,直至风霜雪雨将它磨平,回归到混沌的原始世界。
西夏王陵如同一个远去的王者背影。荒凉中的神秘,更加引人注目;神秘中的荒凉反平添了几分肃穆和敬重。
西夏亡了,这片故土依然安泰。
历史老人说:“夏地安定,遂称宁夏。”

sourcoff 2007-2-28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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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词穷 2013-7-7 10:11

昨天晚上看了元腾飞讲的西夏,很小的时候也看了一部讲述西夏的电视剧,觉得西夏这个国家非常的强悍,当然同时也对大宋错过了好几次机会,以及文官统领军政的弊端感到非常窝火,大宋的军力其实非常强悍,却将熊熊一窝啊

我是小刀 2013-7-7 17:36

一直觉得唐朝的民族政策很有问题

很多北方少数民族比如契丹、党项、女真都是在唐朝的时候完成了从野蛮化到半文明化的过程

其实真正的野蛮民族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获得了部分文明半文明半野蛮民族

他们获得了军事生产技术、政治组织能力,却没有并没有像成熟文明一样稳定的利益分配,导致了强烈的扩张倾向

中原民族真正的敌人其实就是他们,干掉他们就会几百年和平,干不掉就会几百年倒霉

比如汉面对的匈奴、唐面对的突厥、宋面对契丹,明面对的北元

只爱无码 2013-7-7 22:03

四楼的朋友观点有些问题。唐朝的文化是十分灿烂和开放的,那么在文化和经济的交流中传播了自己国家的文化理念。
另外唐皇李渊本来就有胡人血统。然后李世民的老婆和大舅子长孙无忌都是胡人,那时候才真的没有种族歧视。

魔术师杨威利 2013-7-8 18:35

当年李元昊干的那些事情不比铁木真的文明多少  游牧民族的劣根性基本就是一丘之貉   顺便金章宗和夏哀总这对奇葩都要被蒙古人干出屎来了 还互相拆台 也算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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